文乐按他说的找到了喷雾,帮他脱了鞋和袜子,用毛巾敷了一会儿,又喷上了云南白药。
“哎……”
卢景航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乐给自己忙前忙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天还想跟你去看艺术展呢。”
“不去了,你好好养着脚。”
“自行车一时半会儿也没法骑了。”卢景航又说。
文乐温温一笑,看药差不多渗进去了,又开始帮他冷敷。
“怎么办。”卢景航看起来有点泄气,“脚坏了……就追不上你了。”
“那就别追了。”文乐眼皮半垂着,轻声说道。
“不追怎么行。”卢景航眉毛一挑,“你还没答应我呢。”
文乐抬眼看了看他,嘴边微微漾起了笑。
“还用我答应么。”
卢景航愣了一愣,看着正在给毛巾浸冷水的文乐,笑意从嘴角爬上眼角,又从眼角爬上眉梢,两只眼睛直接弯成了两条缝,整个人乐得坐也坐不住了。
“哎,别乱动。”
文乐把他的脚在椅子上放好,又将凉毛巾搭了上去。卢景航只得乖乖坐好,可没一会儿,又开始嗯嗯啊啊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嗯?怎么了?”文乐问他。
“嗯……就那个……就那天吧。”卢景航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思索着什么,“啧,哎……那天晚上我喝太多了,断片了,脑子里记忆特别模糊。就我亲你那一下,是什么感觉来着?我居然都给忘了!”
一看他那煞有介事的劲儿,就知道他没憋着什么正经话。文乐笑着,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