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枭气结,目眦欲裂,骂道:“狗屁!你放屁!他要真这么厉害能被孙孜整得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崔祎信捏烟头的动作一顿,用眼尾轻飘飘扫了孙枭一眼。
“要真这么厉害还用亲自去厂子里看?我看你们就是在放屁!别废话!给我兄弟道歉,我就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过。否则,我以后一定让你们在这片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他妈放屁!”张印宁听得生气,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要不是我崔哥让着他孙孜,他能这么轻易得手?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得亏我二叔脾气好,这会要是我叔叔阿姨在,孙孜他妈的不知道死几回了,还轮得到你来撒野?看你都算施舍了,懂?”
“你!你他妈的……我他妈的!真他妈的!”
孙枭气得浑身发抖,踮起脚尖,巴掌忍不住就朝张印宁脸上掴去。
就在孙枭在心里闪过多种善后方案时,他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不动了。
脸前的张印宁张着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而张印宁身后的崔祎信早已戴上草帽,俯下身逗狗,一个眼神都懒得看过来。
孙枭头上忽然沁出一层冷汗。就在停顿的电光石火间,他猛然想起眼前这位张印宁的老妈是犬舍的高级,性格强势霸道,轻易惹不得,这一巴掌要是掴出去,自己以后在这个圈子里的生涯也基本断送了。
幸好有人拦住了。孙枭回头看去,打算好好感谢一下,谁知一回头,看到个毛头小子。
一米七五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扯着孙枭的胳膊说:“道歉。”
孙枭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就好在这和他蹭,当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