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不服气得想,他孑然一身,有什么值得骗的。
崔祎信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活着不值钱,死了身上的器官还能值两个钱。”
“吭个气?”
谢成不知道说什么。但怕崔祎信走了和动车站完全相反的方向,直接把他带回家,到时候,他得坐三个小时动车来a市,再从a市出发去h省。
谢成看过,从a市去h省,坐飞机需要倒两趟,不坐飞机倒三趟,用时差不多是一天一夜。
他着急去h省,怕去得越迟,文覃陷得越深,于是,他鼓足勇气说:“那哥你在动车站给我放下吧。”
“呃……”崔祎信一瞬间将牙咬得死紧,“你他妈的……怎么就不听劝?我说这么多白说了?”
谢成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讨好地朝崔祎信笑笑,说:“没有白说。我听进去了。”
崔祎信瞪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叫听进去了?”
“哥,你看前面,这样不安全。”
崔祎信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他深呼两口气,用手点谢成,连说:“你行,你真行。”
谢成继续讨好地笑,“哥,你别生气。”
“你!”崔祎信还想再说什么,对上谢成的笑,就恨铁不成钢得哼了声,扭过脸不愿意再看谢成。
路上,谢成几次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但崔祎信不想理他,张印宁不敢搭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觉得怪没意思的,于是老老实实坐在座椅上看前面的路。
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陌生,谢成悄悄打开手机上的地图,搜了去动车站的路线,看着那个箭头去往的是动车站的方向,他才放心得推出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