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失去唯一的时,这个孩子能否有勇气去面对生活中无法避免的污垢龃龉?他的未来,又在哪里呢?能否再回来……
“哥。”
谢成在他面前停下,叫了他一声。崔祎信看他湿漉漉的眼睛、紧紧抿住的嘴唇和他悲伤、感激痛苦交杂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可怜的孩子啊,他在心里暗叹一声,说:“上车吧。”
他们十点十五从学校出发的,路上他开得飞快,但即使这样,还是用了五个半小时,他们才到了谢成家里。
路上他为了提神,抽掉了一包烟,谢成坐了五个半小时,却连迷瞪都没打一下。
他们到的时候将近凌晨四点,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大门口挂的两只白灯笼发出的沙沙声。
谢成走上前去,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大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中,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大衣里是一身白色的孝服,头上系着孝子戴的白布做成的帽子,正一脸沉重地看着谢成,说:“等你很久了,进来吧。”
随后又把视线放在他身上,问:“这位朋友是?我记得你上午也去了医院?”
“关你什么事?”
“崔祎信。”
中年人忽略谢成无礼的回答,把目光放在崔祎信身上,朝他点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崔祎信的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马上又找不到头绪,连续十一个小时的车程并不轻松,他现在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