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家伙手本来就软,万一再轻一点撩一点……
后果不堪设想。
唐纳闻言重重发力,将莫黎左腿压低,右膝微微抬高。
将贝斯顺势架入竹马的怀里,这样,身体的姿势就基本摆好了。
姿势摆完,唐纳却没就此收手。
他手臂贴着莫黎的手臂,手心扣着莫黎的手背,两双手皆十指压触,是一个随时可以指导对方指法的状态。
他的呼吸就在他的耳侧。
他说话时,声音会落在他的锁骨上,激得人后脊发麻。
莫黎感觉自己的肢体僵化成了木偶。
自己在唐纳的指尖受操控,一举一动皆顺着对方的心意行动。
很快,莫黎又感觉自己的脑子也僵化成了木头。
他听不见唐纳说了什么,只感觉得到,对方耳边的碎发时不时勾着自己的鬓角,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
唐纳的侧脸,偶尔会和他贴上。
每次相贴,莫黎的心就被那柔软的触觉,雷击般轰得六神无主。
“……花?花!”
唐纳叫了好几声,才唤回了他的魂。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唐纳问他。
莫黎张张嘴,本想说“没事”,说出口的却是破碎又低哑的“啊”。
“什么?”唐纳当然没听懂。
莫黎却受不了,从人怀里钻出来,把琴往床上一丢,说:“我先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
“明天见。”
离开了唐纳的房间,莫黎才找回了自己呼吸的频率。
他捂着自己狂跳的心口,无声地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