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他对汪厦漏出一丁点口风。
于是,徐志朗用对待咸德佑一样的态度,将汪厦的问话堵了回去:“汪大人多虑了,从沂威省这边走,只不过是为了银两的安全着想罢了。虞省流民众多,沿途落草为寇者也为数不少,若是这些本就不多的赈灾银两被强盗夺了去,那才是得不偿失。”
说到本就不多的时候,徐志朗还带有暗示性地轻飘飘瞥了咸德佑一眼,把佯装镇定的咸德佑看得背后冷汗直流。
户部贪墨几乎是惯例,也就是朝廷现如今似乎并不想追究,否则他们从上到下估计没有一个跑的掉了。
不过这本来就是水至清则无鱼的事情,若是真要将户部全员正经法办,那朝廷说不得也会伤筋动骨。
也是因为这样,他们这群贪官污吏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但看徐将军的态度,或许昭示着摄政王已经开始对户部的不满了。
这么一想,咸德佑心下决定回去同户部尚书要好好商议一下此事,或许是该在这个风口浪尖,敛下锋芒避避风头了。
“真的只是如此?”得了徐志朗这样的回答,汪厦半信半疑地反问。
徐志朗理直气壮地回道:“当然,毕竟我们虽是正规军队,可双拳难敌四手,想挡也挡不住那数以万计的流民草寇。如果不是这样,那难道汪大人有什么高见不成?”
闻言,汪厦觑了一眼咸德佑,没说话。
或许是他被咸德佑的猜测带歪了吧,他还以为徐志朗带着赈灾银两,特意绕道到虞省上属直辖的沂威省,是要拿着这些钱去跟两江总督齐志用示好呢。
不过说起来,以摄政王麾下的身份,应该也不止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