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微服私访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朝廷。
但比较奇怪的是,原以为会借题发挥的沈德安,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面做文章。
众朝臣对于沈竹擅自离宫之事也都好似毫无意见一般,轻拿轻放的态度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不过沈竹两人暂且也顾不上他们的态度究竟是为何,离朝足足两月有余,堆积的政事都够他们处理好一段时间了。
再加上灾后的绥原虽然扛过了疫情,可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南方冬天虽不比北方严寒,但对于流离失所的灾民们来说也非常难熬。
好在被临时提拔为两江总督的简肇是个能干事的人物,灾后重建和流民安置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条。
再加上詹温瑜在一旁协助,朝廷的调度也就显得没那么至关紧要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需要操心的事情也还是太多。
因此,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没能发现有关两人流言的盛行。
表面上看,沈德安即没有用两人偷偷离京的事做文章,也没有趁机在朝中大搞破坏。
但背地里,他还是没有放弃推进自己的计划。
在沈竹二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有关两人的流言早已不仅局限于文武百官的范围,而是在暗中偷偷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即使连贩夫走卒都对此有所了解,甚嚣尘上的流言几乎是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诏王殿下微服私访捉拿贪官安置流民的功绩,都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被逼奸寡嫂的绯色传闻所取代。
就连规矩甚严的皇宫之中,都有人在偷偷讨论此事。
“这还能有假?你们又不是没见到摄政王殿下早上从寿康宫离开去上朝,”有宫人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孤男寡女夜夜共处,要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信呢?!”
“啧啧啧,要不说太后娘娘是天姿国色呢,就算是清心寡欲了三十几年的摄政王殿下也遭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