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语气说的轻描淡写,沈夫人却从中读出了些许的不怀好意来。

毕竟她和沈竹两人都心知肚明,以往她何曾对原主多有照料?

没下黑手都也只是因为沈丹的严防死守罢了。

不过除了当事的二人之外,其余宾客对此都知之不祥。

因此他们就算怀疑这位继母的面慈心苦,也没能从沈竹还并不算咄咄逼人的态度中品出什么来。

而沈夫人在定了定神后,也许是被自己畅想的美好未来所迷惑,竟真装作没听懂沈竹言语中暗示的意思,还振振有词地说:“说起来,这事儿也与娘娘有些关系。”

“哦?”沈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反倒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面之上,问道,“此话何解?”

“不知娘娘可还记得沈氏族中族老的那位孙女儿?那孩子如今正待字闺中,又有才有貌,说起来,还算是娘娘的亲侄女儿呢!”

知道沈夫人后话还没说完,沈竹也算捧场,接茬道:“略有印象,她怎么了?”

“还不是因着这婚事的缘故嘛!”沈夫人故作夸张地叹了一声道,“那孩子虽然处事圆滑,可偏偏在情字一事上却颇为死心眼,早年间便一直心许诏王殿下,又唯恐自己年纪尚浅又地位卑微,才一直不敢贸然来问。”

话说到这儿,沈夫人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女席间包括赵听云在内的所有女客,都因为这话不自主地停下了动筷的动作。

只有沈竹,好似没有受到干扰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继续吃着宴席。

在略显杂乱的宴厅之中,银箸碰盘的声音诡异地响亮。

虽然沈竹的态度等同于无视,但沈夫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只是这两年诏王殿下的年纪渐长,王府的妃位却始终空悬,那孩子眼瞅着就有些动了心。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