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件的两位当事人却还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继续进食。

就连丝竹之声都渐渐隐匿了下去,沈竹和轩辕策杯筷的声音却还没有停歇。

原本作为逼迫者的沈夫人却先站不住了。

她硬着头皮又说道:“娘娘,不知这事……”

“这事?”沈竹冷笑一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筷,用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嘴后,冷然拒绝道,“哦,不行。”

而似乎对沈竹这样的回答早有所料,沈夫人此时看起来竟然比刚刚被沉默包裹的时候镇定多了。

她清清嗓子,堪称大胆地质问沈竹说:“娘娘都未曾问过诏王殿下的意见,这决定是否做得有些太快了?!”

“可你说这话,不就是想求哀家赐婚那女子与诏王吗?”沈竹轻哼一声道,“那这事哀家自行做主拒绝了,又有什么不对呢?”

“敢问娘娘为何要拒绝呢?”沈夫人看似不卑不亢地说,“娘娘那侄女儿虽比不得娘娘天姿国色,却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不过是想在诏王殿下身边作陪一二,也并没有贪图王妃之位的打算,娘娘不成人之美,为何偏要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呢?”

沈竹淡淡瞥她一眼,冷然道:“别说是王妃之位,哪怕她就想跟在诏王身边当个婢女,那也不行。”

远处男席的轩辕昭依旧在吃席,无人发现他垂下的视线微微一动。

“娘娘有何权利行如此霸道之事?!”沈夫人激愤的指责此时听来还带着些许激动,而席下众多不知情的宾客们,也终于觉出了此次宫宴的诡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