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到的，最多不过是用话刺一刺专门来刺激他的蒋棋罢了。

“蒋棋，别以为你是什么好鸟！”恼羞成怒的郭子路揪着监牢的栅栏，脸红脖子粗地对着蒋棋吼道，“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真以为在联盟稳固了之后还能捞着好嘛？沈竹他能查到我跟帝国有联系，难道还猜不到你想要投靠帝国的心思？好歹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背叛联盟！”

本以为会被戳中痛点的蒋棋却噗嗤一声，发出了一声轻笑。

“是啊，陛下什么都知道。”蒋棋看着他，唇角微微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可那又怎样？你觉得我想要背叛联盟一事，会让陛下心存猜忌？那你怎么不想想，他难道只是因为你想篡国，才设计引你入瓮的吗？”

郭子路：“……你什么意思？”

蒋棋冷笑道：“你会想不到吗？你难道真以为我们的这位新陛下，对你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

闻言，刚刚还激愤无比的郭子路无意识地松开了握着的栅栏。

他后退两步，像是不想听到蒋棋接下来的话。

可蒋棋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根本没有管郭子路的反应，而是说道：“陛下早就知道大殿下的死跟你有关，不过是碍于你也算是国之栋梁，联盟又出于动荡，才隐忍不发罢了。连企图投靠帝国的我，陛下都能不计前嫌予以重用，又怎么可能在联盟生死存亡的关头，主动削弱联盟的实力呢？”

郭子路不可置信。

蒋棋继续道：“若你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越过陛下的底线，甚至想要谋害王夫，陛下原本是没有打算追究郭集想要利用他，也没有想追究大殿下的死的。大家对此心知肚明，维持表面和平就行了，何至于非要弄得鱼死网破呢？”

“只可惜，你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郭子路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愿意背水一战的原因，原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