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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全家陷入死寂。

韩腾垂下双手神情复杂,气势可观的泄了下来,温姗浑身颤抖眼神空洞。

韩弋撑着柜子一瘸一拐走到门口,照韩腾说的,离开了。

这一晚韩弋任打任骂,甚至听话滚出了家门。

没有任何反抗,却好像赢了场胜仗。

如果想要别人深刻的记住某一天某一时刻,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出一些平常没有的东西。

韩弋知道韩腾这种人根本不会在乎自己如何家暴,要想让他记住,就一定要够惊心够震撼。

平时韩腾家暴时,韩弋本能的恐惧韩腾已经见惯,当韩弋麻木习惯,从恐惧变得无畏,反差之大足够加深印象。

而不反抗甚至是激怒让韩腾失控下手更狠,就是为了流血,为了那从未出现过的猩红的颜色。

这一切足以让韩腾把今晚深深印在脑海里,而韩弋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保证温姗不受牵连。

韩腾这种非黑即白的观念很容易将温姗归列为韩弋这一边,毕竟当时温姗在袒护韩弋,所以韩弋先发制人,把韩腾的注意力引开,临走前最后一句话就是在发现韩腾慌神时想到的,那一瞬间韩腾质疑了自己,韩弋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方向引到了这上面来,又再次提到血这个触目惊心的东西。

这基于韩弋对韩腾的了解。韩腾向来横冲直撞,像个无头苍蝇,越是这样越容易激怒,也越容易控制。最重要的是,韩腾怕血。

用最熟悉的方式亲手制造出自己最怕的东西,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了,只要韩腾挥手要打下去,就必定会想到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