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丧脑打算离开，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唐新然的脸经过治疗，红疹已经淡化许多，但仍有明显痕迹。

他穿着白色浴袍，靠在门边，慵懒又性感。唐新然手指尖上还有残留的药粉，应该是正在给自己抹药，他语气平和，问李越西，“有什么事吗？”

原来涂过药了，李越西悄悄把露出衣兜的药品往里塞，低头不敢看唐新然，“对不起。”

唐新然自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确定道：“是给我买药了吗？”

“嗯，可是你自己用过药了……”李越西把药品拿出来，攥在手中，抬头看着唐新然，鼓足勇气，闭着眼睛视死如归道，“说吧，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唐新然勾唇，重复道，“什么都可以？”

“违法犯罪可不行……”他思索几秒，告诉唐新然，“也不可以打我，你打我的话，我肯定会还手的。”

唐新然无语，他就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道歉，想笑，但扯着脸上的疹子又疼，只能板着脸道：“进来吧。”

李越西进门，他坐在唐新然对面的沙发，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腿上，像是谈判一般。

“药给我吧。”唐新然道。

“你不是擦过药了吗，难道用完了？”

唐新然给他倒了杯水，“留着，有备无患。”

李越西把药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沙发前的小桌上。

看到唐新然脸上好多了，还收了他的药，李越西就没那么内疚了，他问唐新然，“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