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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润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单手把乐队的金属chocker从脖子上摘下来,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沙沙的中性烟嗓性感又冷冽。

“你、你你有喉结?”裤衩被他拍得肩膀一歪,内心的冲击完完整整地表现在脸上,两颗眼珠子都快惊得掉出眼眶了。

唉。肖润摸摸鼻子也很无奈,爸妈给了这么一张老天赏饭吃的脸,加上后天的艺术气质使然,被认错性别是常有的事。他本人不在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别人一惊一乍的,让他有点感慨。

完了完了,美好的悸动都是泡影,本来以为是个萌妹,结果把儿拿出来说不定比他都大。

裤衩哭丧着脸,萌动的少男之心碎得一塌糊涂,胸口瓦凉瓦凉的,站在风里晃一晃能听见响。

“我说,你俩这是在家商量好了出来逗人玩儿?”

路澄站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一脚踢开横在鞋边的碎砖,黑着脸挡在伤心欲绝的小弟面前,眼神充满警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沈随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账玩意儿,搭上肖润这个性别百变的招摇份子,绝了。

“朋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润被他兴师问罪的语气搞得很不爽,冷笑着问候,“你他妈自己出门不带眼……”

“肖润。”

沈随抬起漆瞳看了老朋友一眼,制止他把这些话用在路澄身上。

肖润替沈随不值,“随哥,不是我说啊,有些人反正不领情,你跟他客客气气的,不定在背后把你指摘成什么样子了?”

“我心里有分寸。”

沈随的态度给的很明确,一码事归一码事,他就算跟路澄闹得再不愉快,也不需要无关人群过来插手。

行吧,肖润再热血也没打算搅他随哥的场子,跟路澄对上之后及时适可而止。

空气中的硝烟味儿熄了两分,沈随迈开长腿走到路澄面前,眉心一抽,有些头疼这场乌龙该从哪里开始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