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哥,你不会因为这次的考试产生压力了吧?”裤衩悄咪咪往这边探头,一不小心又真相了。
“吃你的黄瓜片儿!”
路澄抬手把他小老弟的狗头拍开,自己走到水龙头底下,撩了把冷水往脸上浇。
妈的,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对这种事情觉得有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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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那天,天气特好。
教室大门敞着,郭立方整个人站在讲台上,被身后反光的黑板糊出了重影。
“同学们啊,今天是我们这学期迎来的第二次大考,重要性不用多说,你们也清楚,上一回考试没发挥好,这次不能再粗心大意,一定要认真答题,争分夺秒,正所谓……”
郭立方这句“正所谓”一出来,讲台底下竖起来的一片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谢东海昨晚复习太久,早上来晚了教室,现在偷偷躲在郭立方的眼皮子底下,争分夺秒啃煎饼果子。
路澄趴在最后一排犯困,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隐约察觉沈随好像跟他说了啥,随口应了两句。
等考前动员结束,无精打采地站起来收拾东西,往旁边看一眼沈随的桌子,这人文具什么的已经带走了,居然连招呼都顾不上打一声,闪的还挺快。
裤衩拎着装核桃的零食袋,站在旁边等他澄哥一起走。
两人到了最后一个考场,碰到的狐朋狗友还挺多,认识的一口一个澄哥,还有些慕名巴结的生面孔,赶着过来给他递烟的。
路澄把人打发走,懒洋洋地把烟折了从窗口弹下去,坐在凳子上无聊,准备翻翻复习资料,看到教室里群魔乱舞的场面,觉得标新立异太过引人注目,直接丢进了旁边的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