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叶一边挣扎着想醒来,脑袋里一边走马灯似地闪过许多事——不知道他这算不算工伤,剧组会帮他报销医药费吗?

如果要自己出医药费,希望医生没给他用太贵的药,他剩下的钱不多了,勉强够付之后三个月的房租。

他感觉自己伤得没特别严重,醒了应该就能申请出院……

池叶脑海里胡乱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跟着响起一个年轻的,不耐烦的男声,“人都打发走了吗?”

回答的是一个严肃的、老年男声,“都走了。”

“我那个表舅舅呢?”

“最后一个走的。”

“哼。”一个嘲讽的笑。

“这都折腾到半夜了,少爷您要去睡一会儿吗?”

“不用。”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池叶身边停下。

稍顿,年轻男声语气中的不耐烦更甚,“怎么还没醒?周医生怎么说?”

“下手有些重……估计快醒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池叶耳边,这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好像这两人讨论的对象是他。

可他并不认识这两人啊。

池叶忍着头疼、集中精力去听动静,房内十分安静,静得可以听到窗外的鸟鸣声,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似乎没有第四个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