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雪白洁净的高级病房。

老人半躺在床上看早间新闻。

床边,一个看起来斯文、敦厚的男人正坐那里削苹果。

两人没什么交流,但画面祥和安静,就像一副父慈子孝的图画。

一直等到早间新闻结束,插入广告,陶卫东才停下手里的活,用担忧的语气说道,“大伯,您真的让从舟和那么个人结婚?且不说那孩子家世差,人品也不怎么样,在一个小公司当练习生,好几年了,还没有出道。这种人,和从舟在一起,意图不是很明显吗?”

他停一停,看老人的脸色,接着说,“从舟从小心气高,按理说,不会喜欢上这种人呀。”

老人摇了摇头,平和道,“他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他说要结婚,不过是想早点把梦佳的财产继承过去罢了。”

“那您就由他这样胡闹吗?”

老人笑笑,用仿佛看透一切的语气说道,“且先看看,长不了的。”

——池叶几乎是半躺的姿势瘫在帕拉梅拉的后座。

虽说他的儿童早餐获得了顾从舟的肯定,但每天爬起来做早餐实在是太累了!

而且顾从舟还对拼盘的造型有要求,每天都要求不一样!

池叶第一天拼了两只小兔子,第二天拼了小兔子在花园里玩,第三天起晚了,不想学新的,继续拼两只小兔子。

端上去给顾从舟,结果顾从舟看一眼,当即就推开了,一脸嫌弃,“换一个。”

没说换一个什么,但很明显是让池叶换一个造型。

池叶好脾气地去换了。

他感到他这份工作最多也就做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