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顾从舟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抬起手。
冰冷的掌心碰到池叶的额头上。
池叶顺着把脑袋搭在顾从舟的掌心里,这让他觉得原本很重的脑袋轻松一些。
顾从舟的手顿住,没动,“发烧了?”
池叶低低道,“吃过退烧药了。”
顾从舟漂亮的眉眼皱得更深了,声音却轻了下来,“发烧了干嘛还比赛?”
池叶含糊的呢喃了一声。
顾从舟用掌心感受着池叶额头的温度,“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难受吗?”
“还行。不难受。”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叶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一阵委屈的情绪,明明之前都觉得没什么,感冒这么小一件事。
比起比赛拿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他在影视城里当群演的时候比这惨得多的时候都有过。
但顾从舟这么连翻一问,他竟觉得特别委屈,好像之前的那些坚强瞬间就出现了裂痕,好像有什么东西冲破比赛夺冠的兴奋,汹涌而出。
他并不想在老板面前失态,而且很难为情。
可一旦出现这种情绪后,越想止住就越止不住,委屈和想被安慰的心情一下如泄洪般流淌出来。
偏偏顾从舟还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