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那股血腥味变得愈发浓烈,根本无法忽视。
难道是她的脖子已经被抹了吗?许冬藏被这个念头吓得绷直了脊背,可是她没感觉到疼啊?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自己脖子,发现完好无损。
再下一瞬,许冬藏的肩头一沉。
是江聊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肩头。
“哎哎哎……”许冬藏手忙脚乱地接住往下坠的人,手上黏糊的触感让人心惊。
江聊受了很重的伤,有多重许冬藏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流的血堆了一地,她擦地都擦了半个时辰。这大晚上的,动静还不能太大。
许冬藏愤愤地拧干手上的抹布,看了眼一旁昏迷不醒的江聊,骂了句脏话。
她不知道江聊发生了什么事,总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间里,并且晕了过去。而她呢,作为一个善良的人,实在没办法见死不救,只能耐着性子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伤口,毕竟以前受了伤都是直接去医院,有医生会处理好一切。怕惊醒小莲她们,许冬藏只敢点一盏床头灯,借着不甚分明的光,查看江聊的强势。
他的伤口在前胸,好在没靠近心脏,但还在流血。血已经浸透了他的外衫,黏黏糊糊地透着股腥味。许冬藏看着这场面就发慌,她深吸一口气,用剪子剪开他的衣裳,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血污。
但江聊的伤口还在流血,许冬藏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屋里没有金疮药之类的东西,只好期盼血能止住。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阴暗地想,要不别止住了,干脆让他失血过多而亡,这样她就安全了,也不用被良心谴责。反正不是她没救,是她没救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