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耍流氓了?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靠着车厢壁,手挡在自己胸口。
“难道娘子洞房夜对我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吗?”江聊故作伤心状。
???这话她怎么接?
“……当然不是,可是夫君身体毕竟……我这是体谅夫君。”许冬藏尴尬地笑着说。
“娘子很是体贴呢。”江聊退了一步,许冬藏身侧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她松了口气。
马车平稳地往淮安侯府驶去,许冬藏被江聊这么一吓,什么色心色胆都无了。她也不太敢看江聊,只好把帘子掀起一条缝,朝外头东张西望。
来这里这么久,她还没机会好好去外面的街市好好逛逛,那些热闹的叫卖声,还挺亲切的,让许冬藏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的时候,每到固定的日子就会去市场赶集。
那时候她最开心,看着每个东西都想要,还会和爷爷奶奶撒娇。
许冬藏垂眸,放下帘子,那时候啊……
她还以为自己是家人的小宝贝呢,后来发现,她只是一个小丑罢了。
她来了这里这么久,在那个世界里会有人发现她出了事吗?大概率不会吧,反正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就那样。
许冬藏情绪有些低落。
江聊敏感地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不过一会儿功夫,也并未发生什么事。江聊皱眉。
马车抵达淮安侯府时,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马车是人的门面之一,因此一眼望去,富丽堂皇的、简单朴素的……应有尽有。在这众多的马车之中,他们黑不溜秋的马车显然属于最朴素的那一档。
在他们马车旁边,正好停着一辆特别富贵的,四角坠着金铃铛,经风一吹,清脆地响,车顶更是嵌着无数宝石,最顶上尤其夸张地摆着一颗硕大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