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绿色的外袍拢在月白的寝衣上,愈发显得谢席玉身形修长。
他正要推开屋门,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身,目中带着些认真:“外面的场面不会好看,若你受不了,可以暂先留在屋内。”
刚才的打斗声,虽然已经极力压着了,但能听出外头战况激烈,弄不好便是见血。
寻常人估计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会有些应激症状。
陆莞禾伸手拢了拢衣边,摇头道:“没事,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这时闯进来。”
……
月明星稀,一股血腥味隐隐传来。
才刚踏出屋门,陆莞禾便能看到有个黑色的身影捂着手臂跪倒在地上,而程时与一干护卫牢牢围着他。
那个男子下颚脱力一般下拉,目光恨恨地看着谢席玉。
他的身边,躺倒着一个尸体,与他同样的装束。
程时的衣角边溅了血,抬头见到谢席玉出来,便单膝跪下抱拳:“是属下不利,一个已经服毒自尽,属下将另一个卸了下巴,两人身上搜不出东西,等着主子处理。”
陆莞禾小心地探出头,果然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男子唇色发紫,脸上苍白,应该是刚死不久。
这种惨死的模样让她不由打了个冷颤,眼中有些害怕。
谢席玉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大红的喜服披在他身上,却显不出一丝暖意。
他的目中微凉地看着胳膊被刺伤的黑衣人:“你们主子的胆子真是不小,近一个月频频来我府上做客,可还觉得谢某待客之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