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刚到南楚封地,本因想方设法爬上楚何的床,但碰巧楚何领兵在外,半个月后才回来,今日算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不过,还有件更糟糕的事,在她穿来的前几天,陆莞禾第一次送情报到京,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大概已经被楚何的人截获了。

……

帐内的烛火燃了快三分之一,陆莞禾的思绪也慢慢回拢。

男人此时已洗净了手,坐在上方。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珠帘,隐约能看出他的姿态。

他的手指微微撑着额角,浅浅阖眼,像是根本没想多和她说什么。

“在这里脱吗?”

陆莞禾轻咬了咬唇,这里都说不上是内室,在这里脱,甚至连最低贱的奴都不如。

她虽然已被太后当作工具送给楚何,但终究不愿被他如此轻贱。

听到女子愤怯之声,楚何终于散漫地掀起眼皮,抬手掀开了一小片珠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我这里,便是要守我的规矩,否则可以离开。”

珠子相撞,男子的容貌终于得以看清。

他的墨发高束,剑眉薄唇,颇有种在战场上磨砺后所带着的冷冽。

清清冷冷的一双眼眸正看着她,像是淬着寒冰。

单是他的目光,便足以让她发颤。

他的目光肆意又无情地扫过她的全身,像是笃定了她不会这么乖乖地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