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勉力坐起,唇瓣泛着水泽,似樱花浅落,她的鬓发有些凌乱,乌发垂在肩前,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桃花眼含着水雾,脸颊的红晕稍带眼尾。
仿佛一副美人醉酒图。
陆莞禾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脸颊像烧起来了一样,但毕竟还是萧何帮了自己。她勉强撑起眼皮,低声道:“多谢……”
她的话音未落,萧何的手背便贴在了她的额上,在触上之时,他的眉间愈发蹙起,紧接着抱起她到了床上,命人找来大夫。
她果然起热了。
她的身子太虚弱了,旁人若余下一点缠丝缠,大抵抗一抗便过去了,而她竟然起了高热。
陆莞禾早已觉得眼皮也热乎乎的,刚刚不过也只是强撑着,唯有萧何触及她额间的手是冰凉的,看着他将要抽手离开,她下意识便握了上去,口中无意识低喃:“热,好热。”
大夫背着药箱已经到了,不过见萧何与床上的女子似乎有些亲昵,一时不知该不该上来把脉,他悄悄抬头,正好对上萧何的目光。
萧何冷淡地看着他,眼中示意他快些诊脉,大夫才敢提步上来,搭于陆莞禾的手腕之上。而萧何因被陆莞禾握着手而无法离开,便也顺便看大夫如何说。
只见大夫的脸色愈发不好,而后拿开手,叹了口气:“这位姑娘身上有媚……”
他还未说完,喜兰便急匆匆赶进来,像是由于担心主子而过于急切,几乎是扑到床边,打断太夫所言道:“陆姑娘怎么了?”
床上的女子紧闭着眼,乌睫轻颤,双颊飞红,似乎还在无意识地低喃,而萧何坐在床边,正在陪诊。
喜兰怎也没有料到陆姑娘身子竟虚弱到喝了些情丝缠,便会起热的程度。她边哭着边心虚地看向方才放在小菜和酒水的桌面,只见一个杯盏落地,旁边还有些浅浅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