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而后推开了房门。
……
陆莞禾一烧便烧了三天,醒来的时候,身子像抽出了筋骨一样,处处都是软麻的。
她一睁眼,喜兰便已经端着粥,疾步走了过来。
喜兰的眼里又是感恩又是歉意,低头道:“都是奴婢擅自做主,才让陆姑娘烧了这么久,都是奴婢的错。”
她跪下来,向陆莞禾磕了几个头,又继续道:“多亏陆姑娘替奴婢求情,不然奴婢就要死在那板子下了。”
她的声音恳切,由衷地感谢陆莞禾轻饶之恩。
陆莞禾坐了起来,唇色仍有些白,手里捧着粥,面色冷然地看着喜兰向她道谢。
她当时并未为她求情也没来得及要惩罚喜兰,那时药效上来,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已晕了过去。
估计是萧何做了主,罚了喜兰。
“好了起来吧。”
陆莞禾的声音还有些虚,坐在床上像是个病美人。
“多谢陆姑娘,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私自行动了。”
喜兰经此一事,也心有余悸,要是她晚一些,大夫便将陆莞禾身子里有媚/药之事告知萧何,到时顺着查下去,恐怕她的小命都难保。
她爬起来,服侍着陆莞禾喝粥,顿了顿,又出声道:“此事,是奴婢莽撞了,但奴婢也看出王爷对陆姑娘慢慢上了心。”
她还记得她当时进屋时,看到萧何的手被陆莞禾握着。
陆莞禾晕倒的这几日,王爷有时也过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