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最后还是应了下来,移开目光,垂眼喝下那碗中的药。

她果然笑了开来,放下手中的碗,轻依在自己身上道:“皇上待臣妾真好。”

是啊,真好,只是他已经不曾在她眼里看到过真心。

……

陆莞禾到了南楚王之后,改了名姓,不过私底下,萧何还是爱唤她的原名。

萧何原是想赏菊宴时进京求娶,但如今陆莞禾已是不存在,也与太后和皇上再无瓜葛,便无需再请求太后赐婚。

京城之事也陆续传到萧何耳边,趁着二人欲去消食,萧何准备一道告诉与她听。

夜幕将深,又是一年的伊始,街道上灯烛炸开,一方喜庆之态。

从南宁门至正午门,两边都是摆摊的小贩,四处都是玩闹的少男少女。

金陵民风淳朴,过起节来,办得热闹,每一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陆莞禾也还是第一次去金陵过着节日,一身火红的大氅包着身子,粉颊被边上的白绒裹着,乌发从帽绒中放下些,显得娴静温婉。

萧何似乎还嫌不够,还想为她加上些,陆莞禾终于忍无可忍地睨了他一眼道:“你的伤才好全了不久,才是最该添上衣物的。”

这些日子来,萧何为了她的身体,又找遍了大夫。或许是这些药终于有了成效,又或许是每逢雨季,萧何对她格外小心,她已经很少寒疾发作了。

初春乍寒,萧何还是不放心,顶着她睨他的目光,还是看了一圈,见她真没有冷着,才收回了手,神情几分低怨道:“我身上的伤都好了近半年了。”

听起来他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喜兰却在一旁暗暗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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