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长老周自衡,听说与年轻时的经历有关,修的道与公正道义有关,求的是问心无愧,是玄清宗出了名的严于律己,铁面无私,不讲私情,也不给人留情面,若非有恩怨不能私了,没人会有闲心到这里来。
陆雪意客气的笑笑:“路上偶遇宵小,在诱杀玄清宗弟子,”少年下巴轻轻一抬示意地下躺着的人,“人我已经带回来了,似乎背后还有主谋,抽丝剥茧,追寻真相还是执法堂擅长,就劳烦诸位了。”
两名弟子面色一肃,这确实是很严重的事情,正想将人带进去细说,屋内便走出了一个人寒声道:“看来是我玄清宗久不发威,被误解为太和善了,这群人胆子倒是不小!”
走出来的中年人长的一副端正的国字脸,面寒如铁,头发整齐得梳成发髻被玉冠固定住,用陆雪意的感觉来说,这人一看就很无趣,他并不想面对玄清宗的“教导主任”,干脆把钟越扔在这里诉说冤情,他自己先走一步。
奈何还没来得及请辞,周自衡便扫了一眼所有人:“都进来,此事我必将细查!”
也没有正当理由拒绝,陆雪意只得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又要面对无聊且严肃的场合了。
钟越拉着绳索的一头,毫不留情得把那三个仇人拖着走,眼看昏迷了挺久的人哼了两声,幽幽转醒,嘿,这不就巧了嘛。
雷竞帆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地方,不禁转头寻找,果然见到了那个讨厌至极的老不死!
周自衡感受到恶意,回头一瞧便看见一双毒蛇般阴凉的双眼,他心里有数,以自己的作风结下仇的人可不少,可惜此人修为尽废,已面如老翁,一时间认不出这是谁。
陆雪意见此人甚至忽视了废了他的自己,反而瞪着周长老,猜测两人应当是认识的,他顺势告状:“周师叔,便是此人示意手下谋害宗门弟子,晚辈曾听了两耳,感觉他与我宗有旧怨,言谈举动颇为恶毒,让师弟师妹他们受尽折磨。”
周自衡眉峰一聚,他见来人都完好无损,起先以为恶人并未得逞,看来是受了伤的弟子并未前来,如此看来,受的伤定然不轻!
“你们将事情经过细细讲来。”
陆雪意看向受害者,示意可以开始告状了。钟越是个稳重的人,冷静的从两天前下山巡逻开始说起,细致而不拖沓,很快就讲完了。
周自衡听到最后,陆雪意已对伤员安排妥当,欣慰的看了人几眼,心中暗暗点头,不错,是个好孩子。可惜陆雪意没有从周长老毫无波动的脸上看出任何夸奖之意……
既然是那名女修行事最恶毒,自然是先拿她开刀。梅画受伤过重尚未醒来,便被搜魂,身体损伤加上神魂损伤,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
见讨厌的人类断了气,玄火在陆雪意的识海一阵哼哼,生气于自己没有机会折腾她。
周自衡查看了她关于捉捕修士的记忆,脸色却一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