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渔暗中拦下众人,灵漪身形一闪,速度极快地抓住了“侧夫人”的脖子,将她拖到了大殿中央。众人万万没有料到,这女子的动作竟然这般快!
他们不知道这都是江秋渔的手笔,还以为灵漪的真实修为并非如此,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她掐紧了“侧夫人”的脖子。
“莫兰谨,你算计我,我就杀了你最爱的女子,不过分吧?”
“莫兰谨”急了,“快放了她!”
“侧夫人”的脸胀得通红,仿佛下一瞬便要断气。
莫兰赫又恨又怒,“你这妖女,快放了我母亲!”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少城主之位是怎么来的吗?”
灵漪呸了一声,“就连你父亲的城主之位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你这个庶出的儿子,就更没资格说话了。”
虽说修真之人更看重天赋,但许多大家族里仍然讲究嫡庶之分,嫡出总能比庶出拥有更多的修习资源。
莫兰赫被她骂得差点儿走火入魔,恨不能手刃了这妖女。
“莫兰谨”听见这话,脸色尤其难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看看在你心里,名声和你爱的人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灵漪冷笑了一声,“莫兰谨,你做过的那些事,你敢承认吗?”
“莫兰谨”深吸了一口气,“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认?”
灵漪没再说话,因为接下来就该阿雪出场了。
阿雪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不仅是“莫兰谨”,就连长老和贵族们都纷纷变了脸色。
“莫兰谨,你是不是以为当年之事,当真无人知晓?”
阿雪冷冷地看着他,“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江秋渔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虽说莫兰谨的一缕残魂仍然被困在傀儡之中,能够清楚地看见外界发生的所有事。”
“但我总觉得还是便宜他了。”
林惊微眼睫微垂,语气平淡地道:“你若想折磨他,自有无数种法子。”
江秋渔哑然。
林惊微好像比她更像反派呢。
——
无尽深渊。
江芷桃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她每天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杀魔兽。
无尽深渊里的魔兽个个凶残嗜血,越是靠近中央,魔兽的修为越高,江芷桃应付起来也越吃力。
这段时间,她的身上添了无数道伤口,面容也比往常阴沉憔悴了许多,但修为却不减反增,比从前更加精进了。
江芷桃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无尽深渊里没有日光,入眼的场景永远是黑压压一片,她无法通过日升日落判断究竟过了多少天。
江芷桃靠坐在石壁上,大口喘息着。
一停下来,脑海中便浮现出一张微带笑意的绝艳面容,江芷桃咬了咬牙,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珠,正准备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时,耳边忽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江芷桃顿时警惕起来,她绷紧身体,竖起耳朵听着由远及近的动静。
很快,那人靠得更近了。
江芷桃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快从地上一跃而起,满含杀意的魔气从她掌心飞射而出,却被那人轻松躲了过去。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那人说着,还笑了一声。
江芷桃定睛一看,眉头顿时皱紧了,“是你?!”
来人正是付星逸。
江芷桃心中的警惕不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付星逸挥了挥衣袖,身旁的黑雾散了一些,他打量着江芷桃,“啧啧,真是可怜啊。”
语气里满是怜悯之意。
江芷桃面色愈冷,“可怜?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付星逸并未被她激怒,反而叹了口气,“你看看你,堂堂南境魔君,怎么比街头的乞丐还不如?”
江芷桃没说话。
付星逸又勾了勾唇角,“林惊微将你扔进无尽深渊,摆明了是想让你死。”
“你的好师尊不可能不知晓此事。”
“她来看过你吗?”
江芷桃依旧沉默不语,手指却紧握成了拳头。
付星逸瞥见这一幕,脸上的笑意愈浓,“江秋渔从未当你是她的徒弟,只有你还死心塌地地跟着她,妄想凭自己的一腔深情打动她。”
“可惜啊,人家根本不想多看你一眼。”
江芷桃终于忍无可忍,“这是我跟师尊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付星逸又往前走了两步,离江芷桃更近了一些,“你应该知道,我想杀了林惊微。”
“我以为,虽然你我所求之物不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你我都想让林惊微死。”
江芷桃的眼神越发阴鹜冷沉,面上残留的血迹为她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江芷桃。”付星逸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不少,“你不想独占江秋渔吗?”
半晌过后,他才听见江芷桃语气沉沉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付星逸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世上最好控制的,就是心有所求之人。
“我要你带领无尽深渊的魔兽,与正道里应外合,夹攻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