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漂亮的眼尾划过暗芒。

抬头看向窗外的艳阳，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久好久，瞳孔才聚焦，心头一疼。

她死那日，阳光似乎也是这么明媚。

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如坠冰窖的刺骨寒冷。

敛下眼中的戾气，郁淮之垂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怀里酣睡的人，执拗在眼底流窜。

还好，此刻我怀中的你，是温软的，不再是那冷冰冰的尸体。

古人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我可以为了你心存善意，也同样可以为了你杀尽苍生。

熟睡中的九慈陷入了梦魇。

阳光落在脸上的感觉熟悉又陌生，身上被阳光照耀的暖洋洋的，身下却是一片冰冷潮湿。

垂落的手微动，指尖有水流淌过，还有些粘稠。

那是什么呢？

迷糊茫然的九慈眼前忽然炸开一片红光。

啊，对，这是她的血。

血水染湿了衣衫，渗透进了土壤，从她指尖流淌。

沉寂在心底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走马观花全是她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无尽的杀戮。

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目光涣散渐渐失去焦距。

再次久违的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只是此时她身后只剩下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