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散漫的屈膝,手肘撑在膝上抵着额头,苍白修长的五指半遮脸面。
指缝中露出的眼眸妖冶魅惑,像极了寻到猎物的恶魔。
随意挥手驱散了白雾,扭头看向一旁单向玻璃墙,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意。
不期而遇对上视线的白祁自觉的喉咙一紧。
一种生命受到胁迫的压抑感。
郁淮之懒洋洋的坐在床上,悠悠盯着玻璃墙面上是不羁冷酷的笑。
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却给人一股生生的压迫感。
殷红如血的唇瓣轻启,似笑非笑的吐出两个字,“开门。”
听着那不急不缓的冷淡语调,白祁不禁咽了咽口水,背脊僵硬如鲠在喉。
禁闭室的门打开,郁淮之踩着鲜血慢悠悠走了出来。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冒血,鲜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流下最后顺着指尖掉落。
绽放了一路的瑰丽血花。
白祁站在门口目视慢条斯理出来的男人,担忧的拧眉,看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笑意的郁淮之。
他怎么感觉对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还好吗?”白祁不放心的询问。
遍体鳞伤的郁淮之却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深邃黝黑的眼眸仿佛带着旋涡,摄人心魄又冰冷刺骨。
此时的男人,美丽又危险。
只一眼便收了回去,郁淮之姿态慵懒散漫的踏着血水漫步离开,嘴角扬起的弧度始终未落下。
他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