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慈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是在问盛初又像在自言自语的自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盛初瞳孔放大，目光阴沉晦暗，暗芒和杀意交织。

“所以，你为什么要一边毁灭世界一边拯救世界呢？”

九慈静静凝视着面色难看的盛初。

你为了得到功德加持气运，不惜计划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又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拯救苍生。

这就是天道千挑万选的气运之子？

真是可笑！

自己一直隐藏甚至想要永久埋葬的东西被直面挖出，盛初握紧拳头气得发抖，“你必须死。”

没有谁可以威胁她。

反被威胁的九慈却是灿烂一笑，一步一步慢悠悠靠近，风轻云淡的与之交谈，“我还好奇一件事。”

“拯救世界的功德你得到了，那毁灭世界的报应去哪儿了？”

“你追求完美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你身后那人大抵也没可能，所以还能去哪儿呢？”

九慈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娇软的脸蛋皱成了包子。

这世间遵循因果循环，有得到就有付出，万古不变。

就在九慈拧眉思索之际，盛初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诡异至极的弧度，阴冷邪恶。

“你猜啊。”

九慈冷下脸目光幽幽晦暗的盯着张狂狞笑的盛初，心间升起一股不安。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猜啊。”盛初放肆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很高兴。

九慈面上一寸寸结冰，盯着盛初那双即将被黑暗吞噬完毕的眼睛，下颌紧绷。

盛初的大笑让她沉稳冷静的心染上了丝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