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不再似平日里的清风朗月纤尘不染的和煦，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压抑和黑暗。

也是无家可归的彷徨。

清隽的脸庞没了往日的温柔，面无表情的看着九慈，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略微凌乱的发丝散开落下，垂在脸侧，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漆黑的眼底有什么在悄然滋生。

如雕像般静立的人动了，缓缓伸手轻轻抚上小九慈软白的脸上，指腹轻轻触碰，都不敢用力。

冷若冰霜的眉眼微动，眼里情绪压抑隐忍。

爹娘死了，郁家没了。

慈慈，我只有你了。

黑沉的眼底波澜渐起，抱着小团子的手微微发颤，想抱紧对方，又怕弄疼了她。

这样不堪无能的我，你还要吗？

你若是不要我，我又该怎么办。

我只有你了啊……

低头不语的少年悄然红了眼眶，死死压抑的情绪迸发，看着怀里小团子的眼神眷恋又不舍。

想到郁家上下几百口人的仇恨，郁淮之红了眼眶，眼底挤压的恨意如滔滔江水奔腾而出，刺激的他心脏。

阴郁黑暗的戾气不断涌出，被仇恨所蒙蔽的少年几乎快要被戾气淹没。

灭他郁家的仇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不知道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影响了，还是本身的身体状态不好。

一直昏睡的九慈突然动了动皱紧眉头，小声呢喃着什么。

怀里的动静拉回了少年即将魔怔的思绪，看着突然不舒服身体发热的小九慈，郁淮之慌乱了一瞬。

“慈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