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身体不好,可是一直都说说笑笑,看起来身子骨也很硬朗,如今是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他没有妈,他爸要走了,他真的就是一个人不再有家了。
徐青临冷静下来,只是冷眼看着病床上已经快要虚脱的男人,徐培耀哪里还有几天前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吼着让他滚时那样一副精气神的模样。
他像是没有任何触动一般,只道,“你要么好好活着,继续管着我,你好歹还是我爸,我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还真就改了。要么你就去死,别管我好不好,是不是需要人照顾,你留下的东西,我一分一毫都不稀罕。”
到底没料到这个样子,徐培耀再不知道如何才能试图让自己的儿子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看着儿子这个冷漠的态度,许多年没流泪的男人,在此刻经不住哑了声音,“青临,爸爸知道对不起你,现在只是希望走后有人陪着你……”
“可惜了,你挑选的这个人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再者,”徐青临冷冷地笑着,“如果非要说上个床就是喜欢的话,跟我上过的人那么多,轮的到他吗?”
江凭卿在外面听到争吵声,推开门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僵在了原地,微长的头发垂落在额前,叫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何种表情。
他没有出声,仿佛不过是这场争论的旁观者,却在徐青临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动作惊慌地下意识地伸了手想要抓住他,只可惜晚了一步,徐青临面色冷漠地从他面前与他擦肩而过。
包厢的灯光昏暗,徐青临的手搂着坐在他腿上的男孩,对方熟练地用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想要调动他的积极性,可他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明显地不在状态。
男孩觉察到他的反常,想要拉回他的注意力,勾着他的脖子要吻他,徐青临几乎是下意识地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