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房间的时候死活不睡，硬要拽着盛濡教他写毛笔字。

“你爸爸我很小就能写……嗝儿……一手好字了……嗝儿……”

在姜毅的吵闹下，众人无奈，还是借来笔墨纸砚，任由他手握着盛濡的手写毛笔字。

写出来的字和他人一样，嚣张跋扈，笔走龙蛇，丝毫不受束缚，笔锋似神仙般纵逸，只是末尾的时候还是没能稳住，一个踉跄，毛笔直接按下去在纸上留下一大团墨汁。

肖凌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和余桁一起架着姜毅到床上躺下。

喝醉了，心底所有的苦都袭上心头，最后透过苦涩的泪水发泄出来。

“凌哥……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人骂……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哭着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已经听不清了。

肖凌叹口气，坐在边上，轻抚他的额头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你有什么错！”

“爸爸，糖！”

盛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从兜里摸出两颗糖果，肖凌记得这糖还是晚上奚妹给他的，竟然没吃偷偷留着。

“盛濡吃，爸爸不吃。”

盛濡仍然伸着小胳膊，将掌心里的糖又往前伸了伸。

“爸爸吃。”

两父子僵持了三秒，肖凌还是剥了糖放进嘴里，另一颗放在床头，说是第二天早晨再给姜毅吃。

门口盛辉来喊盛濡睡觉，看了看床上醉死过去的姜毅询问要不要帮忙，肖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