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动了动胳膊腿,觉得浑身上下也没哪里不舒服。

说来也奇怪,被天道警告的时候的确难受,可过一会儿也就感觉灵力有些亏损,但身上不疼了。

“没事。”

在顾酒不知道的某一处,不见天日的暗牢里,被铁链锁着的人猝不及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仿佛受到重创般蜷缩了起来,瑟瑟发抖。

黑暗中一双黑眸乌亮闪着光,染着血迹的嘴唇疼的发白,感受着体内那股异常的压迫感,眉头紧皱。

她放在宝丫身上抵挡致命一击的术法破了。

在她神情愣怔时,晦暗的牢房被打开,照进丝丝微光落在那张美艳娇柔的脸上,赫然是顾酒那失踪多日的娘亲。

顾母看见来人冷下眉眼,咽下到嘴边的痛咛,状似歇息般靠坐在墙上对着来人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一家之主天天往我这儿跑,看来你们家族如今也不怎么繁荣嘛,毕竟你这么闲。”

来人一身素锦荣服身姿挺拔从暗处走出,虽已到中年却依旧气质昂然温润如玉,慢步来到顾母身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对着自己,挑眉轻笑,“顾知宁,身为阶下囚何必呈口舌之快呢。”

“呵,谁不定呢,没准我天天诅咒你三百六十次早日下地狱不得好死,哪天就见鬼的灵验了呢。”顾知宁顾母不屑冷笑眼底一片冰冷。

“看来知宁对在下的爱很深呢。”男人的视线在顾知宁那张丝毫不减当年美貌的脸上流连,痴迷又阴鸷,与他刚刚温润如玉的气质完全不匹配。

“可不是嘛,老娘活了三十几年也没见谁有你这么虚伪恶心。”顾知宁毫不客气的阴阳回怼。

男人一手爱怜般抚上顾知宁的脸颊,痴痴低笑,“知宁,你该知道,我爱惨了你这肆意张扬的样子。”

“被你爱上,真是我人生的不幸。”顾知宁一声冷笑,看着眼前虚伪的说爱自己的男人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