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费三行冲我过来,拿着剧本拍手:“加的这些细节设计特别好!竟容,你本该是姜瑜!”
我不想做姜瑜,我想演邵飞。
费三行见我还在戏中,指着监视器边上的摄影道:“快,换个机位,再拍两个特写!”
“竟容,你擦手,和拉袖口那里,再来一遍!”
我站回群演前面,登回讲台。
“《青桐深》四场二镜一次!action!”
我不在乎这些看我的人。我的手指脏了,像沾了梦里的血。手表是父亲送的,生日那天他拜托我带个女人回家。可我的手擦不干净了,那个对我慈爱的男人也不在了。
“卡!过!”
云拂过来给我递水:“来,休息一下。”
我恍惚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水喝一口,身后突然冒出个很高兴的声音:“树老师,你演得真好!我真的来对了!”
眼前的景象突然清晰了,鼻息间闻到一股桐香,他这次喷得少,并不难闻。
我转身,柏潜没穿戏服,套着随意的白t恤和热裤,正捧着剧本,用一双星星眼崇拜地看着我,我把开拍前的疑问道出:“你来观戏?”
他点头:“学再多表演课,还不如现场观摩来的快!”
“那你拿剧本背什么台词,你下场戏就纯挨打,不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