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来信阳时,皇上的句句话语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
想通其中关键,他道:“那臣就请旨留在信阳,必能保公子平安。”
季逢君微微一笑:“这倒也不必,父皇既知道了此事,就不会放任不理,温家他一定会敲打,我现在又威胁不到他们,想来他们不会我害死在信阳。”
“你是太医院的太医,奉皇命来到信阳就算了,请旨留在一个庶民身边,算是怎么回事?”
郁太医神色赧然,那他岂不是没有别的用处了?
季逢君接着道:“我在京中无可用之人,你在京中能发挥的作用不小,不必推辞,我这不用担心。”
“你的密信可是前日送出的?”
郁太医有些羞愧:“正是。”
季逢君道:“密信倒也无碍,父皇迟早会知道的,等我痊愈后,你就回京吧。”
他想了想道:“你回京后,若还有能联系到的时家旧部,让他们与时家划清干系,不要再被牵扯进来。”
郁太医眼神坚定:“我定竭尽所能,为公子效忠。”
他又思索了片刻,道:“我有一师叔,天赋卓绝,也曾在太医院当值,只不过不喜太医院的氛围,就辞官去了边疆,正是在时将军帐下效力,三年前,去采摘草药,就又递了辞呈。”
“我师叔的医术没话说,只不过他的脾气有些古怪,前些日子曾给我写信,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若公子不怪罪他,我愿修书一封,请他过来。”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季逢君有些高兴,他手下得力的人少,能有郁太医就已经很不错了,若能再来一个自是意外之喜。
“时间不早了,臣下去开副药,让汤公公给您熬上。”郁太医说完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