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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面如冠玉,哪怕大病初愈,也难掩的风范,少年的稚嫩还未全部褪去,但也慢慢多了几分青年人坚韧挺拔,他不禁有些恍惚。

岁月催人老,一晃眼,就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顾长平有些失神,他看着季逢君长大,也是真心喜欢季逢君,早就打算把绝学传递给他了,心里也是把他当做徒弟的。

只可惜他出身皇室,又做过十五年的太子,就算现在被废了,也难以逃脱宫廷争斗的漩涡。

顾长平微微叹气,再加上他母后的死,他舅舅外公的死,他又怎会一走了之?

只可惜这个孩子了,生在皇家真是他最大的不幸。

季逢君看着顾先生愁眉不展,以为他是为徒弟发愁,轻轻叹了一声,先生要求这么高,找个武学天赋不错的还好说,武学奇才可遇不可求,想给先生找到一个谈何容易?

季逢君微微有些发愁,他去哪找?

顾长平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既愿意来看他,就做好了准备,季逢君做好了选择,无论是为着季逢君,还是为着时老将军,他是不会能置身事外的。

心念一转,忽然想起季逢君生得那场病,他已经知道季逢君不是真的生病,而是中了毒,现在毒虽已经解了,但还是让人疑惑的厉害:“你什么时候中的毒,因何中的毒,可已经查清?”

季逢君想起昨夜张大夫与他讲述的那人的症状,稍有些犹豫,还是决定先瞒着顾先生,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中的是西凉的毒,不知是何时中的,查到的线索断在了温家。”

“温家?”顾长平语气中带着疑惑,“温家什么时候与西凉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