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一拜, 恭敬道:“阿晏见过公子。”
季逢君看了他一眼,手中的一行字刚好写完,便把毛笔放在了水洗之上,离得更近了,更能看出君晏的面色苍白,心中很是关切,可疑惑却是一点不减,轻声问道;“阿晏,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君晏一时间心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只是现在不是说真话的时候,想了几个借口,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一个,“没发生什么,只是许久为曾练枪,今日突然练起来,稍稍有些吃力。”
“刚刚还没事,没想到歇了一会儿反而有些难受了。”君晏压低了声音,声音不似之前清亮,反而有些低沉,听起来很是虚弱。
“那你快坐下吧。”季逢君看着君晏,眼神中带着关切,轻声道,“你的伤毕竟刚刚好,既然身体不适了,今日可要休息一天?”阿晏说得也合理,若是因为这个面色苍白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心中却还是生出了些疑惑。
君晏正寻思着他该不该坐下,又听到了公子的后半句倏得一惊,他自然是不想要休息的,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应当是不需要的,不算太严重,稍微休息下,应该就能够缓过来。”
季逢君打量君晏了片刻,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便轻声应下了:“也好,你且先去桌前休息片刻,看一会儿后能不能好受些,若是还不适就去找张大夫,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若是身体吃不消,记得要与先生说,顾先生虽说要求虽严,但也不会不顾及你的身体的。”
公子一向贴心,君晏听了心中有些温暖,连忙应道,转身走到了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季逢君看他坐了下去,便稍稍放心,提起笔,又蘸了蘸墨水,低头继续写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