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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晏跪在地上, 听了公子这话,膝盖处隐隐做痛,可现下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以头触地,整个人跪伏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有些不安,也有些自责, 他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生气,若是就此厌弃他,他又该如何是好?

这三年内虽说未再有危险,京城中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 但季逢君却是知道, 他迟早还是要回到京城的, 是以做了不少准备,他此次从秦州回来,不久就要前往扬州——离那场天灾只有两年了,现在要开始准备了。

他外出并非玩乐,阿晏如今习武的任务不轻,秦州和扬州之行本都是不打算带着阿晏过来。

秦州离信阳近些,他这一来一回也不过半月,但去扬州则至少要三月——阿晏知晓之后,便是说成什么也是要与他一同前去了。

三年的时光荏苒,他到了弱冠之年,而阿晏也已十六岁了。

他曾经与阿晏商量过把他送去军营的时间,便定在了十七岁,算来也只剩下一年了。

许是因为知晓一年后,阿晏就要去往军营,能够相处的时间不多了,阿晏便说他可以提前完成之后要学的内容——若是做到了,便也带上他。

季逢君当时犹豫了些,心道也是——若阿晏去了军营,那才是真的极难相见的,便承诺道:只要他真能和他所说的一般,提前学完,便带他出去。

阿晏做成了,便当作是奖励,这既是阿晏的,也是他的,若是阿晏并未做成,便让阿晏留在信阳——而他则尽量快些,争取早日归家。

但事实却是有些让人震惊了,阿晏本就努力,在那之后,自然是更加刻苦了——连他看得都是胆颤心惊的,但他劝过一次后,阿晏依旧是原来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