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的唇角带上了笑意,道:“那时我与公子联手,便可将这些生满蛀虫的世家连根拔起——”
季逢君浅笑, 若是只杀两人那自然轻易,但若是想要把此事查的清清楚楚,那定是一起惊天动地的大案。
这个案子不翻出来则矣,若是翻出来, 那必定会翻个天翻地覆出来。
君晏的目光落在了季逢君的瞳孔之上, 他能够看出公子眼中的光芒来——是啊, 潜龙在渊,如今公子不再屈居于信阳,回到京城,便如潜龙入海一般,正是大展宏图之时。
夜色清浅,明日便是分别,季逢君与君晏难得没有品茶,而是搬出来酒坛子。
君晏在边关可是严格执行军令,无人能够喝酒,他自然也不例外,这酒坛子一上来,君晏喝了两碗,便有了醉意。
他不知怎的,便拿过季逢君的佩剑,在庭院之中舞了起来。
季逢君轻笑了笑——君晏平时内敛,如今喝醉倒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姿态来了,一时间季逢君技痒了起来,搬出笔墨,就看着君晏,为他作了一幅画来。
月下美人舞剑,只可怜那梅花被这美人弄得是漫天飞舞了起来。
但这却是更有一番意境。
君晏舞完剑,仍旧有醉意,但他不恼人,见季逢君还在作画,便乖乖地在一旁坐着,痴痴地望着那作画的人。
季逢君的唇角有些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心思却越发专注,良久,这画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