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月,京城彻底恢复了平静,因为温家而获罪或降职而空缺出来的位子,也都有人填上了位子。
皇帝自然是已经醒来,但太医院的太医几乎肯定,皇帝是很难再恢复正常了,季逢君几次去探望,皇帝都闭着眼睛——毫无疑问,父皇并不想见他,季逢君便去得少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额头上直冒汗,他伺候皇上,皇上的状态,他如何能够不清楚?睡着是假,就是不想要见摄政王,摄政王不会拿陛下怎么样,但他们这些太监怕是要惨了。
季逢君却是不太在意,把一众太监宫女挥退,目光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低声道:“父皇,边关有急,儿臣要亲自前去,之后怕是不能来看你了,你在宫中多多保重,你我之间,虽是父子,但有些事情却是难以言说的。”
“如今儿臣要再次离开京城,特意想您来拜别,还有一事,母后不在了,我便给您说了,我有一心仪之人,我与他在一起虽是会有些困难,但儿臣不会后悔,相信他也不会,若是有机会,日后儿臣带他来拜见于你。”
说罢,季逢君向皇帝行了一礼,缓缓地离开了,身后皇帝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角不知怎的竟然流下了几滴眼泪来。
此次西凉举倾国之力,据说还有西凉国师及其嫡系助阵,一时间边关战事越发吃紧,摄政王遂下令,朝中由太傅监国,摄政王亲自坐镇边关。
前几日,西凉的那支秘密部队,奇袭西军左翼的精锐,攻占了开城。
堂堂精锐部队竟然无一生还,开城之内更是一片哀鸣——据逃回来的幸存者说,开城内已经没什么活人了。
一时间军中士气萎靡,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