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是战场专用,一般人很少会佩这种刀。掳走思过的这批人很可能是军队兵士。南晋重佛教而抑武,路上很少见到带刀的将士,你去问问路边卖汤饼摊主,如果那群人来过这里,摊主一定会记得。”

萧彧立刻朝摊主跑步。

不需片刻,又跑回来,目光灼灼看向陆辞,

“掌教猜得一点不错,摊主确实见过佩环首铁刀的士兵,前两日出现过一次,今天上午又出现过一次。他们沿着这条道走到底,往南拐。”

“走。”

两人一狗立刻往摊主说的方向追去。

这次,追出去大约两公里,十五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吠叫起来。

解恕正趴在草丛里,警惕地盯着河对岸和四周看,听到背后声响,全身都紧绷起来,他安慰自己要像一个战士一样勇敢,又想起陆辞这些天交他的剑术,内心稍定,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做好攻击准备、猛地跳转身。

转过身,解恕本来准备和对方打一架,见到来人是陆辞和萧彧,瞬间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一下朝陆辞扑了过去,大叫一声,

“师父!”

陆辞把人接住,拍了拍解恕的背。

萧彧在旁神色冷漠地看着解恕,瞥了瞥嘴角。

解恕叫完“师父”,立刻指着河对岸一座荒废的粮仓叫道,

“伯瑜还在那群劫匪手里。师父我们赶紧去救他吧。”

伯瑜是裴贤的表字。

陆辞又拍了拍他的背,

“你先把事情和我们说清楚。我再来想办法。”

解恕用2倍速将一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

与陆辞所料一样,这伙人就是冲着裴贤来的。

他们打听清楚了裴贤上学的路线、打听了裴家下人的穿着打扮,但因为书院学子的服装一样,分不清裴贤与解恕谁是裴家长子,于是一并掳了走。

掳到此处以后,说明他们要的只是裴家人,裴贤颤抖着承认了自己身份,并表示愿意与贼人协商,只要对方不伤害两人性命。

裴贤表现得恰似富贵窝里养出来的、金尊玉贵贪生怕死的小少爷,轻易就迷惑了对方。

然后,借着协商的时机,两人趁机来了个偷袭,奔逃出来。

解恕抹了把眼泪,

“伯瑜拖住他们,才让我逃出来了。师父,我们快回去救伯瑜吧。那伙人下手很狠,之前就威胁要把伯瑜的手剁了送给裴家。他们做得出来这种事,伯瑜现在一定受伤了,不知道情况怎样,我们快去救他吧。”

陆辞当下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