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延司非但没有变着法子给予耐心的陪伴,而是火上浇油导致温然终日抑郁寡欢。
半晌,温然不安地点了点头。
顾延司的神色晦暗不清,难受得无法形容,但因为得到温然难得回应,忍不住又闪过一丝欣喜:“好,好,我马上下楼买上来,你等我、”
温然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水光,看着男人高大精悍的背影逐渐远去,心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和悲哀。
顾延司很快就把吃的买了回来,不敢有一秒钟的耽搁。
在他靠近温然的病床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恰巧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温然心底莫名一凉,结婚后几乎很少人会联系自己,更何况是在深夜的陌生来电。
除了一个人,总是会变换着号码打给自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引起一些覆水难收的误会。
他就是左轻川,一个温然解释不清楚的人。
顾延司把餐食放下,旁边的手机还在震动,他自然地看了一眼,轻声地发出疑问:“这么晚谁打来的?”
即使他已经将语调放得极轻,却还是吓得温然双手把被角捏得紧紧的。
“谁打来的!”“你出去见谁了!”“你在跟谁聊天!”诸如此类的言语温然再熟悉不过,语气却是激烈的、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