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司淡淡示意了一下,转身直接上了二楼。

温然今天多次尝试午休,但由于内心焦躁的波动导致他没办法成功入睡,这会儿正在书房里画画。

画画是温然最擅长的爱好,矛盾没发生之前,温然有自己的工作画室,负责教青少年和成人绘画,后来发生了那些事,顾延司终日疑神疑鬼,温然才不得已把画室关了。

顾延司在书房门外站了许久,看见那人穿着白色的毛绒睡衣,身上被细碎的阳光点点包围,乖巧得叫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将他紧紧搂抱在怀中保护。

顾延司唇角缓缓勾起,幽徐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内轻轻回荡:“然然,在画画么?”

即便他的声音极轻,温然还是被吓得把手中的画笔掉在了地上。

他着急地想要俯身去捡,顾延司一个箭步上前,搂起他准备弯下的腰身,抢先一步替他捡了起来。

“对不起,吓着你了。”顾延司把画笔重新放到温然手中,嘴唇在他额上轻轻碰了一下,却发现温然的体温好像骤然下降,冰冷得让顾延司的心脏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定定地看向温然的表情,对方的眼里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望着顾延司时,眼中有着无法理解的慌乱。

温然坐在椅子上,顾延司蹲在他面前,孤冷的男人收起了一身的傲气,展现出来的只有款款深情:“然然要不要把画室重新开起来?”

这一问题,一针见血地打在温然心底最柔软的位置,盈在眼眸里的水雾像是快要承受不住重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