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这幅画是一个抑郁症画家的遗作,画里诠释着画家日以继夜被折磨身心的故事。
“温然?”顾延司喊了他两声,他才从思绪飘忽间回过神来。
温然忙着掩饰过去,露出为难的表情:“顾先生,这副、我没见过,我不会……”
顾延司自然是不愿意见到温然皱眉的样子,可奈何人儿皱起眉头来的样子都能让人春心荡漾,要不是在公众场合,顾延司真想吻一吻他的眉心。
“乖宝别皱眉,”顾延司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安慰道,“世界上那么多画,有不会的很正常……我们去看那边的。”
顾延司笑着指向对面的区域,温然淡淡点了点头,被他牵了过去。
顾延司随身携带了一个保温杯,被装在一个布袋里,刚刚一直拿在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把雨伞。
他取了出来把杯盖拧开递给温然喝水,大概是这一操作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又惹来了旁人惊异的目光。
温然注意到了那一双双露出惊奇的眼睛,喝了水之后拘谨地说道:“顾先生、您、不用这样……我没那么娇贵的……大家都看着……”
温然其实不在意别人说自己什么,他从一出生就是一个低微到尘埃的人。
可顾延司不一样,温然不希望旁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对顾延司说三道四。
顾延司叹了口气,目光沉沉地和他对视,露出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笑容:“我就是舍不得宝贝渴着饿着……旁人想去大肆宣扬我是老婆奴也好、妻管严也好,我都不介意,”顾延司倾了一下身,俯在温然的耳畔,轻笑出声,“反而还很骄傲,我的宝贝值得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