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结束回家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温然不想在外面吃饭,所以顾延司赶紧带他回家吃。

他们在展览上买了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小物品,有扇子、挂坠和摆件之类的,温然吃完饭后就坐在客厅研究起来,那专注的模样让顾延司感到一丝欣慰。

毕竟,能让温然高兴,是他目前最重视的事。

他把空间让给了温然,先行走开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突然间,温然看到一滴滴血落在了他的纪念品上,是从鼻子上流出来的。

他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来,尽管因为顾及孩子而有几丝小心,但动作还是有显而易见的慌乱。

可他第一时间不是着急去把鼻血擦了,而是担心把纪念物品弄脏,这是顾延司今天特地买给他的,他的欢喜和珍视都要倾泻而出了。

秦姨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她喊了一声:“温先生温先生,您快坐下来!”

她紧张地抽了几张纸巾帮温然擦拭。

顾延司在书房听到动静后赶紧下了楼,从他仓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出,他心中遮挡不住的惶急。

“怎么回事?”他看到秦姨焦急地用清水沾湿手心帮温然小力地拍额头,手边还有那带血的纸巾,一阵恐惧从心里猛然窜起,仿佛有一桶冰水从五脏六腑上泼下来,顾延司刹那间面无人色。

秦姨急道:“温先生流鼻血了。”

顾延司凑上前去,一边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温然想要开口解释,却在半眯着的缝隙里睹见顾延司阴沉的表情,吓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庭医生就住在顾延司附近,随时准备待命的,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出现在顾延司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