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站起身准备上楼,不放心地看了温然一眼,因为他总极力注意分寸,顾延司从来只当是善意的关心,毕竟温然实在轻易就能让旁人心疼。
顾延司主动说道:“我没事,刚刚吃了解酒的,我可以照顾好然然。”
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在靳凌平静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和影,他淡然地应了一声:“那有需要就喊我。”
话音落下后,他便转身上楼了。
顾延司虽然还有淡淡的醉意,却瞬间睡意全无,他坐在温然身旁,凝视着那张恬静的睡脸,陷入了深思。
温然对自己还是心存芥蒂,过去的伤害终究是太过深重,顾延司自然能清醒对待这个认知。
但每当面对温然逃避自己的亲昵举动,他还是会觉得心如刀割。
自己尚且如此,那曾经的温然呢……他面对的冷漠和伤害远远不止这些。
想到这些,顾延司的心又狠狠疼了起来。
他靠在扶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微微搭在温然的手臂上,总是要有肌肤相触他才能勉强安心一点,最后凑合地进入了睡眠状态。
凌晨时分,温然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的顾延司。
温然双目无神地盯着他看了整整三十分钟,没有出声,甚至连轻微的动静都没有发出,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唇线微微牵起,眼神里却没多少笑意。
三十分钟之后,温然嘴角那点笑意彻底消失不见,心间有一股莫名而来的恐慌感骤然镬住自己。
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个顾延司不太真实,他怎么会回家呢?还守在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