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初春时节,凛冬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尽,温然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低着头站在沙发边上听着那个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声声不堪入耳的谩骂。

他不会再关心温然穿得暖不暖,三餐有没有吃饱,晚上有没有睡好……

他的内心完全被背叛和怨愤占据,早已失去了理智。

整整十天了,温然从最开始的解释逐渐演变成麻木,到最后一声不吭,泪水每天都会浸湿他的脸。

被骂得浑浑噩噩的温然仍旧深刻地记得,男人每次都会重复一句话:“你哭什么哭!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有什么资格哭!”

那声音震耳欲聋,吼得让温然从噩梦中惊醒,仓皇地瞪大了双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把双手护在腹部上,额上的冷汗凝成晶莹的水珠,脑袋一阵眩晕。

直到靳凌觉察到了动静,清透的声音入了耳朵,温然才恍恍惚惚逐渐清醒过来。

原来已经到画室门口了,但看他睡得沉,靳凌没忍心把他喊醒。

注意到温然异常的状态,靳凌的双眼因为担忧而轻微赤红,

“怎么回事?做梦么?”靳凌看他满头大汗,连忙递了纸巾过去。

温然瞬间醒了神,胡乱抹掉了额上的汗滴,勉力挤出一点笑意,僵硬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