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温然和小仅是坐在地上聊天的,顾延司靠近蹲下后才发现,温然的表情比刚刚得知学员流产的消息时还要让人不忍直视。

顾延司没有再一次征询温然的意愿,而是小心翼翼直接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深邃锋利的面容满是担忧:“先不上课了,我们回家。”

今天温然的情绪状态不对,顾延司不放心让他继续在外边逗留。

然而他没发现的是,当他温热的掌心和温然的身体有所接触时,温然非但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浑身爬满了寒意。

可僵硬的神经让他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脑中那些可怕的遐想占据了温然全部的心神。

他目光深浅莫测,木讷地被顾延司牵着离开了胎教中心。

坐上车后,顾延司由于要专心开车的缘故,即使时不时分出神来用后视镜看一眼温然的表情,也没能捕捉到他眼神深处藏匿的警惕。

一路惴惴不安,温然紧紧抓着手中的保温杯,好似在寻求一点精神支柱,用力到每一根手指乃至于掌心都隐隐发痛。

温然不希望产生这样的怀疑的,顾延司这段时间对他多好,不论是自己还是旁人都是有目共睹,他无凭无据就抹杀了枕边人对待自己的感情,冠上恶毒的头衔,这不是温然本能愿意去思考的事。

顾延司半路停了车,进去了一间烘焙店给温然买了一份豆乳奶冻卷,单薄的言语总是显得苍白无力,顾延司只能想出这些笨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