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司知道温然说的不是真心话,但对上他坚定的模样,自然没有勉强他。

更何况,要走确实也该外人走,哪里有让温然回避的道理,顾延司发现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几人在客厅喝茶聊天,气氛勉强算是比较融洽,只是温然搭不进话,顾延司也跟着默不作声,时不时在温然耳边说悄悄话逗他。

人多的时候,温然没机会胡思乱想,脸上也稍稍有了喜气。

何舟齐的目光总是会被吸引过去,然后露出悲伤的神情。

大抵是不甘愿自己的儿子被顾延司漠视,何母还是忍不住出声:“阿司,我不知道你这婚结得像什么样了,现在连一点基本的礼节都不讲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顾延司的印象中,何母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待自己像亲儿子一样看待,说话时候就算是批评教育,也带着善意。

现如今她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针对温然,顾延司实在忍无可忍。

“我如今眼里确实只有然然一个人,我只想照顾到他的情绪,然然很乖很好,这些都是我自愿的,阿姨如果看不惯的话就请先离开吧……”

气氛越来越僵,温然着急轻推了一下顾延司的手臂,不希望他对照顾了自己多年的长辈这么说话。

顾延司偏过头和他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神色无比温柔:“我知道,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