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拿出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播放了一首轻音乐,试图缓解温然的心绪。
但这骤然而来的沉痛打击,岂是三言两语或是一首歌就可以轻易稀释的。
温然回忆起了顾延司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是啊,那晚他逼迫自己灌下药之后,还没有过一夜的时间,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段时间以来,某些细节的确让温然根本捕捉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顾延司莫名其妙就相信了自己和左轻川是清白的,比如他明明拍到了两人出去见面的照片,回来却可以伪装得滴水不漏……
明明他们的过往,早在那场原以为浪漫的婚礼上曝光出照片后就坏掉了,婚后数日就已经糜烂得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是温然一直不肯跟着那些记忆朽坏,拼命地寻来自欺欺人的理由渡新。
温然垂下眼帘,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应一个字,可眼角却无法抑制的渗出些晶莹的东西。
等到哭累了,才支撑不住睡了一觉。
靳凌担心不已,眉头一直紧皱着没办法松开。
深夜的时候,他收到顾延司一条短信,说由于国外气候的原因,航班取消了,他被迫推迟回国。
这个结果在当下无疑是最好的,他已经向秦姨强调了数遍,温然住院的事情暂且不能让顾延司知道。
秦姨知道靳凌做事一向有分寸,因此不会多管闲事。
次日国内上午八点的时候,顾延司就发了信息给温然,问他睡醒了没,温然克制住心慌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他一夜反反复复醒来,但清晨六点多时就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